QQ郵箱團隊騰訊廣州研發(fā)中心辦公室的一整面墻
“當時只是有這樣一面空墻，大家覺得應該畫點東西在上面，設計師就畫了比較開闊的海和好玩的漂流瓶。當時并沒想到將來會在郵箱中做一個相關(guān)應用。”QQ郵箱團隊負責人張小龍對本刊說道。
漂流瓶是QQ郵箱中廣受歡迎的一個小應用，用戶每天有3次機會從“海”中撈取載有各種信息的漂流瓶，如果愿意還可以回應對方產(chǎn)生互動。這個在2010年9月上線的應用從立項到完成，前后不到一個月，而且在上線第二天后出現(xiàn)張小龍等人意想不到的火暴狀態(tài)。現(xiàn)在，這款有點小游戲性質(zhì)的匿名傾訴應用已從一種瓶子分類出9種瓶子，并從QQ郵箱擴展到QQ空間里。
盡管很成功，漂流瓶的誕生并不是詳細規(guī)劃的結(jié)果，而是帶有一定隨意性。張小龍用《連線》前主編凱文·凱利在《失控》一書中的觀點表示道：“應用放上去后就有了自己的生命，會與海量用戶互動，最后會形成什么樣的互動結(jié)果和群體效應是我們不能控制的。如果用戶很喜歡就是嘗試成功，漂流瓶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張小龍和他的團隊一直在思考如何向用戶提供有趣和有價值的東西。他們注意到，如果只是有價值，思路會局限在日歷和記事本等純粹的工具性應用上。“10年前做軟件的心態(tài)就是用戶告訴我們需要什么就做出什么，他們說哪里不好我們再改哪里。但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用戶的需求不是由他們自己清楚表達出來的，而且個人也無法代表群體。”張小龍認為，只有引發(fā)群體效應的應用才能帶來很大驚喜，日歷雖然有用，但可能只有1%的工作狂看中，而且可能是不能出彩的平庸之作。而像漂流瓶這樣的帶有群體互動性的應用，嘗試的冒險程度遠大于工具類應用，可能極大成功也可能極大失敗。所幸結(jié)果算是前者。
事實上，很多網(wǎng)站都嘗試過漂流瓶，但都沒有QQ郵箱的效果好。張小龍指出，郵箱是存儲、中轉(zhuǎn)和回應信息的天然場所，與漂流瓶的性質(zhì)很符合，又不同于QQ即時通信的特性，同時滿足了現(xiàn)代人對傾訴和匿名社交的需求。“做應用難就難在把握東西的精髓。有些應用會疊加很多元素和功能，卻抓不住核心。漂流瓶就是簡單的撈瓶子，但別人做起來可能就會變得很復雜。要保持這個簡單就是考驗理解的深度。”曾經(jīng)有用戶反饋，當他走進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他的老板也在用漂流瓶，張小龍和他的團隊就明白，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除了漂流瓶，QQ郵箱還嘗試了整合RSS閱讀器性質(zhì)的“閱讀空間”和QQ閱讀，將騰訊微博、騰訊網(wǎng)、QQ空間等騰訊平臺各處的信息聚合在一起，成為一個新信息入口。張小龍希望通過QQ郵箱的閱讀功能提供不同于微博淺閱讀的體驗，并希望將來能根據(jù)用戶喜好實現(xiàn)智能推薦，借鑒Flipboard模式使得純粹的信息獲取能成為有別于騰訊微博和QQ空間、但同樣很有前景的一個重要功能。
有探索就會有成功和失敗。2009年底，QQ郵箱上線了類似微博的“廣播”功能，但很快以關(guān)閉告終，因為私密性很強的郵箱并不適合用來進行多邊的公開互動。無獨有偶，此后谷歌在2010年2月推出整合在Gmail中的Google Buzz，也并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