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就為什么那么貴二
躋身奢侈品,Musigny GC,物以稀為貴 勃艮第酒莊Domaine Georges Roumier的Musigny Grand Cru酒田,小到只

躋身奢侈品,Musigny GC,物以稀為貴
勃艮第酒莊Domaine Georges Roumier的Musigny Grand Cru酒田,小到只有一千平方米,七分之一足球場大,年產量450瓶,僅占整個酒莊產量的1%。物以稀為貴,市場例子擱到勃艮第的頂級酒田,那是絕對的賣方市場。
因為勃艮第的紅酒是從宗教開始,西多會教士開創的此區釀酒文化——時至今日勃艮第仍然是法國基督教信徒較多的地方。于是勃艮第的分級系統和波爾多1855以貿易記錄為據的分級的大不相同,前者把土地列級,并且進入AOC系統:Grand Cru屬列級金字塔的最頂端,風土最佳,產出好酒。勃艮第酒農大概是對外界變化最能沉住氣的了,terroir,風土二字,管你新世界舊世界怎么折騰,我依然堅持我的。
風土好的Grand Cru,地價自然不菲。于是此酒2006年份30歐的成本里,地租占到了三分之一還多:11.30歐/瓶。除此之外,都是生產和必要后勤成本,無他,成本構成和勃艮第酒農一樣低調。這瓶酒最后以150歐的稅后價格——作為絕對的賣方市場,這考慮到老客戶感情的出莊定價也是多么的低調啊——從酒莊售出,2009年到達終端的價格為1500歐:一年就450瓶,而且幾十年內,越陳越香,若以這樣的價格上升,來比次貸衍生品,情何以堪。
酒莊的一級田(1er Grand Cru)Les Amoureuses的2001年份被寫作《神之水滴》的第一門徒后,名氣大增,可酒莊官網還是很樸素的簡單資料,沒有花哩胡哨的flash種種。這大概也反映了勃艮第酒莊的低調精神,蘇雅竊以為覺得愛酒的人們最后的歸宿大概都是勃艮第這個神秘的地方。
數千倍的售價差異,把戲之二:成為投資品
法國人的平均工資也就1400歐,正常消費的話,哪能買得起100歐,200歐,500歐甚至幾千歐的酒。可早在1943年,二戰還沒結束的時候,如今和香檳王同屬LVMH集團的蘇玳區1855年分級的超一級莊Chateau d’Yquem(滴金莊),就已經以平均工資的六分之一在賣了——彼時的250法郎。原來那時大家就已經看重了高檔葡萄酒增值的潛力,當股票買了:最能陳年的葡萄酒莫過于甜白了。而且君不見2005年的Petrus期酒時價450歐,幾年后就翻了100倍?
于是波爾多六七十年代漸漸開始了期酒,把投資市場的那套未來價格理論拿過來,給酒莊一個機會提前兌換現金流,給買家一個機會便宜買好酒。可如今頂級酒還是賣方市場,1855分級的這些酒莊,十之八九是大公司控股,不差錢,對現金流的需要沒有中小型莊那么迫切,有甚多公司不會賣出自己全部新酒,會留著自己增值——畢竟成酒出莊價會貴得多,由此在價格制定上,也增加了很多變數。可怎樣迷茫的股市也擋不住資本的襲來,于是期酒價格一高再高,紐約時報的經濟記者憤怒得也有幾分道理。我只是幻想過,買期酒的都是真正喝酒的人,這類人要是買到一瓶450歐的Petrus,大概也舍不得賣出,自己喝了吧。這或許就天下太平了。

面對拉菲們的把戲,中國消費者身處何方?
熱愛生活的你,其實有很多種方式來對付拉菲們的把戲。
奢侈的拉菲們當然是用于特殊場合。于公,理同公司出差坐頭等艙、住五星級賓館,一場高規格的商務宴請,當然要用奢侈酒,伊帶來的精致享受和尊貴感覺,為拿下這筆巨額的單子創造了良好的氣氛,鋪墊完畢,接下來,就是你的表現了——我其實相信,一個會選酒的人,大概其他選擇也不會令人失望,有幾個人能在上萬上億的酒品中選擇合適那晚的酒呢?有幾個人能在人生這么多的十字路口,選擇合適自己的路呢?
于私,那些重要的場合,比如你和你完美的另一半執手的婚禮,身為喝酒的你,這生命中重要的時刻,大可不必選擇腳蹬Christian Louboutin,身著Prada,其實更應該為自己的這一時刻開一瓶值得紀念的酒——女人一生要有那么幾件奢侈品,而我么,則會為自己開那么幾瓶奢侈酒:時刻注意著市場,價格合適時抓住機會買下,精心保存起來,在那些重要的時刻,用一瓶尊貴的酒來紀念同樣重要的自己。
而在日常生活,想要真正的味蕾享受,那就要跟著自己內心去選酒。把什么Robert Parker的評分拋開,那老頭子喜歡隆河希拉子的濃郁深沉,你偏偏愛薄若來加美的清新活潑,找出自己的口感,大聲對權威說不,那感覺會很好。再把酒莊花里胡哨的營銷拋開,不要給香奈兒藝術總監廣告費,他已經夠富有了,你可以拿一瓶無香檳之名卻有香檳之實的Crément,伊的氣泡同樣可以點亮這個歡樂的夜晚。最后呢,如果你的另一半,一定要你開瓶上標了Grand Cru字樣的酒才會和你出行,那么,別猶豫了,別讓銅臭味侮辱了你辛辛苦苦尋得的這瓶質量上乘可名氣不怎么的的好酒。咱揮一揮手吧,干凈利落。
外國葡萄酒文化進入中國也有近三十年了:先是八十年代由長城干白在倫敦獲得的大獎而掀起的干白熱,后是九十年代由一篇紅酒健康理論研究而掀起的干紅熱。到如今,我們已經到了更加成熟和理性的面對這一特殊的消費品的時代了——比如看穿拉菲們的把戲,根據自己的需要來選酒,讓這一紳士淑女的消費品,帶給我們真正的優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