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慵懶之國的嚴謹葡萄酒
人們一提起法國人,總是和浪漫、懶惰等詞匯相接洽,法國人當然不愛聽這些。不過,就算真是這樣,法國人在釀制葡萄酒這一點上,比意大利人、西班牙人等鄰居還是多了一份嚴謹和認真。
法國葡萄酒所以優于其他周邊國度的原因,除了氣象、葡萄品種等這些硬件之外,恐怕首先還是在釀制工藝上的差異。相比之下的意大利人、西班牙人釀制葡萄酒的隨便性太強,法國則不同,比如在法國的博艮第地域,還有超過九成的酒農是采取人工收獲葡萄的方法。這種人工的收獲葡萄的成本確定比機器收割要高得多,但質量上也要好得多。
另外,法國明文規定,酒農不能在葡萄生長進程中對葡萄秧澆水。而施肥的次數越少越能賣出好價格。法國人以為,葡萄酒應當是葡萄、土壤、氣候等純自然因素的組合,人工的痕跡越少,越能闡明這種“上帝的禮物”的珍貴。在其他國家,如澳大利亞、美國,由于氣象因素的限制,酒農們不得不對葡萄秧澆水、施肥。而在法國,如果不具備恰當的氣象條件,法律就不容許你種葡萄和釀酒!
在法國一般來說,一公頃面積的葡萄園能種植四至五千株葡萄秧,每株葡萄秧可產約一公斤葡萄,最終造出約半公升的葡萄酒。伊凱姆莊園的索泰爾甜葡萄酒甚至規定,每株葡萄只可生產一杯酒!而在其他國度,葡萄酒農能用同樣面積的土地,生產出數量遠高于此的酒。
在意大利某些地域,你能看到露天的金屬制釀酒槽,這種源于澳大利亞的純工業化生產方法,在法國酒農們看來,完整是暴殄天物――用露天的金屬釀酒槽能釀出好酒來?他們說蠟燭不能烤面包,不具備條件別干這一行。意大利人說,露天釀酒槽不過就是溫度節制可能稍差一點,日照時光可能更多一點,由于風、雨、霜,干凈進程稍長一點……但它產量巨大、生產流程短、成本低的優勢,可以抵消上述那些“一點”。法國人的見解則是,正是這些點點滴滴的差異,成就了法國葡萄酒在世界各國消耗者心目中的絕對優勢位置!
正因為如此,當法國葡萄酒定出令人不可思議的價錢的時候,還是能找到買主。博艮第地域的羅馬那宮第葡萄酒,一瓶剛出廠的酒要賣一千五百歐元一瓶的高價,而且還是和11瓶其他的葡萄酒一起成箱賣!另外,那里的酒幾乎都要提前幾年預約能力買得到。更有趣的是,該地區有一家“很牛”的酒農:他的酒只賣給老客戶,你要想成為新客戶,對不起,先在等待名單上排隊,等老客戶有人退出了再說!
有關葡萄酒的傳奇在法國當然就更多了。據說,現在世界上最有名的生產日常用小刀具的城市――拉吉奧羅,能有今日的光輝也全是葡萄酒帶來的。相傳,在開瓶器出生前,法國人喝瓶裝葡萄酒時,有兩種方式打開用軟木塞塞住的瓶子:把軟木塞捅進瓶子里;或者用利器快速打碎酒瓶瓶頸。十九世紀末,在拉吉奧羅這個位于法國南部的小鎮上,專門用來開瓶裝葡萄酒軟木塞的開瓶器出生了。后來,已經有了幾十年制刀經驗的拉吉奧羅鎮如虎添翼,逐漸明白了自己的“經濟增加點”,專攻刀具,終于成為行業之翹楚。不過,也不要太夸大,法國人用如此“蠻橫”的方法開葡萄酒瓶的歷史并不長――因為軟木塞也就是在十九世紀初才呈現而已!
有的法國人愿意用抽象的形容詞形容酒的味道:協調的、古典的、夢幻般的、卓著的、音樂般的、鮮花般的。更有甚者,說這酒“像一個女人一樣……”碰到用這種毋庸置疑的口吻推舉酒的服務生,最好還是打個問號。還有,有些人總熱衷于葡萄酒中的各種果味:草莓、覆盆子、櫻桃……甚至咖啡。這些香味的重要起源,是寄存葡萄酒6至24個月不等光陰的橡木桶。一般而言,酒農們都用有13年歷史的橡木桶來完成葡萄酒的老化進程。也有特立獨行的,比如有一位意大利酒農就對此卻深惡痛絕,他說:“我就要葡萄酒中的葡萄味!”為此,他釀的酒,從不愿在橡木桶中寄存,為的就是盡量減少酒中果木的味道。紅葡萄酒配奶酪是通用的規矩吧?可是,現在在法國葡萄酒專業人員中,越來越多的人以為,干白葡萄酒配奶酪、特殊是羊奶奶酪,美味無比。
有些自夸的專家總愛說某一種酒太“年輕”了,寄放光陰還不夠長,所以味道還不行,應當再存多少年才會如何如何。博艮第地區最大的葡萄酒生產商和經銷商之一高爾東.安德海公司的總經理古榕先生卻說:時光不會轉變酒的“性情”,只會轉變酒的“容顏”。如果一種酒“年輕”的時候不好喝,那光陰也不會轉變多少它的味道――這樣的葡萄酒再寄存多少年也沒用!相反,一種酒“年輕”的時候就是好酒的話,那隨著時光的推移,它會越來越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