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有多少葡萄酒成為前面的景致?
提要: 什么樣的紅葡萄酒更適合搭配北京烤鴨呢?這個問題我問過很多熱愛北京烤鴨、同時又在做葡萄酒的外國朋友,好像答案是一致的:黑比諾(Pinot Noir),我還沒有機會試一試。卻在一個臨時的午餐上,讓北京烤鴨碰到了加拿大的冰酒。
3年前我做過一個《講究北京烤鴨》的專題,一頭扎了進去,稿子3年前就發了,但是對北京烤鴨的研究已經變成了一種情節。后來東方君悅Mading China的總廚金強一看見我來就叫我“鴨奶奶”,很不好聽,但是我的確成了著名的“北京烤鴨陪吃”,在北京怕是沒有人能把烤鴨講得比我更加清楚了。
解放前一些外國人流傳用三個“D”來概括北京的特色:第一個“D”就是指北京烤鴨(Duck);第二個“D”是指灰塵(Dust);第三個“D”是指外交團(Diplomats)。歲月中的灰塵已經離我們很遙遠了,而那烤得棗紅油亮的鴨子依然穿越時空地飄著香味,今天中外游人到北京必需的兩件事是“登長城,吃烤鴨”。磚砌得爐膛里永遠不會灰飛煙滅,沉甸甸的烤鴨也積攢了越來越多的文化滋味。在果木燃燒的火焰中北京烤鴨鮮明跳動地吸引著食客們的心,被烤得豐滿而性感的鴨子公然招搖著食客們的胃。無論心與胃如何地等待,這烤鴨還得拿著勁兒,慢慢地講講究就地吃。
和老北京的很多吃食一樣,北京烤鴨飽經滄桑變化、卻依然是北京人內心的驕傲和味蕾的思念,只有坐在烤鴨店里,一邊看著旺旺的爐火、欣賞著烤鴨師父精確的片皮功夫,一邊重溫著早年間的那些個講究,品嘗著烤鴨味道之外的深厚文化,才算是吃了頓講究的北京烤鴨。
關于北京烤鴨的種種我可以講太多,也堅持認為北京烤鴨是北京美食的代表,那些官府菜、滿漢全席之類的不過是嘩眾取寵,總有一天會隨著燕翅鮑的消亡而名存實亡。在繼續追蹤研究的過程中,總是有很多新的發現。
第一次在喝到“全聚德葡萄酒”是在王府井的全聚德,位于前門、和平門和王府井德三家店是全聚德品牌的旗艦店,曾經三個店還有三個別號:老鴨子(前門老店)、大鴨子(和平門的店最大)和病鴨子(離協和醫院很近)。我在“病鴨子”采訪總廚徐福林的時候,才明白全聚德的生意好真的不止是那塊老招牌。那天喝到兩款“全聚德”葡萄酒,一紅一白,都是從國外貼標進口的。白葡萄酒是來自德國的雷司令,紅的則是來自法國的波爾多。價格都很便宜,是性價比很高的葡萄酒,我尤其喜歡白的,一直認為德國是雷司令最好的產地,喜歡他細致優雅的酸度和清爽的個性,搭配烤鴨,剛好可以解除油膩。
什么樣的紅葡萄酒更適合搭配北京烤鴨呢?這個問題我問過很多熱愛北京烤鴨、同時又在做葡萄酒的外國朋友,好像答案是一致的:黑比諾(Pinot Noir),我還沒有機會試一試。卻在一個臨時的午餐上,讓北京烤鴨碰到了加拿大的冰酒。
冰酒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種類,比較而言我更喜歡用雷司令釀造的冰酒,更多的酸度可以讓人不覺得太甜。國內能買到的冰酒很少,價格都很貴,1個月之前我從意大利返回北京的飛機上居然看到加拿大云嶺(Inniskillin),價格是29美元,幾乎是在北京能買到價格的1/3,毫不猶豫地買了兩瓶,又猶豫再三地買下了最后兩瓶,還好沒被海關查到。
北京烤鴨的午宴我們喝到的也是一款加拿大的冰酒,Strewn是一個德國人在加拿大做的冰酒品牌,今天中午我喝到的是維岱爾(Vidal)釀造的冰酒,是那種很甜的冰酒,加上冰鎮的不夠,喝起來更甜了。幸好還有一瓶雷司令的白葡萄酒,果然有幾分德國的風格。
選擇北京烤鴨店喝冰酒并不是刻意要做餐酒搭配,只是為了方便,但是有好酒和烤鴨,我怎么能放過試試搭配呢?餐酒搭配是葡萄酒的一個重要內容,簡單講就是一個化學反應,方法也很簡單,食物在嘴里,喝一口酒,一起咀嚼,能夠讓酒和餐的味道都變得更好,就是一個好的搭配,有些酒喝起來很平凡,和餐搭配卻會有點石成金的神奇魔力。
這款冰酒還是無法和北京烤鴨搭在一起,和最后的八寶飯搭配在一起倒是非常好的甜品,不過對于這樣的甜品在場的女士都望而卻步了,在吃了這樣肥美的烤鴨之后,再讓他們吃甜品喝甜酒,在這個減肥年代的確是件可怕的事情。
細長的冰酒瓶子和杯子成為了前景,北京烤鴨成了這頓午餐的背景,最后我轉動了轉盤拍下了這張照片,在北京烤鴨的探索中,還會有多少葡萄酒成為前面的景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