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西雙版納的古茶山之旅
云南西雙版納的古茶山之旅
回來啦!
我們以那一份興奮與那一份源自于茶的感動向茶友們報告。一起邀來普洱茶的超級粉絲們開泡那一款款從普洱茶的原產地帶回的神奇茶品,多少年來一直追尋與期待的山頭純料古樹茶!
西雙版納的古茶山之旅,是應西雙版納州發展生物產業辦公室李慶友主任邀請而進行的特別采訪。征程上千公里,由東面的茶馬古道的源頭易武,到西邊的勐海普洱茶圣地;從古六大茶山的倚邦、革登、莽枝到易武茶山,麻黑、大漆樹,再迂回到勐海茶區的南糯山、賀開、老班章村,帶回了上千幅照片,帶回了難忘的記憶。
一座座古茶山、一片片古茶園、一棵棵的大茶樹、一個個山寨、藍天、白云、古樹、叢林、山寨、小鎮,一切猶在眼前。到過無數的茶區,沒有一個地方像云南的古茶山那樣讓人思緒萬千,超越時空,讓我們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在一片片古茶林里,止步尋覓。沒有太多文字記載的少數民族村寨村落,沒有刻意建造的景點讓人瞻仰,我們知道那些遺落在寨邊村頭甚至密林深處的每一棵古茶樹,一定都有一段值得追溯的歷史故事,每一株古茶樹的年輪里,都隱藏著人世間的興衰。歷史是如此的厚重,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每一棵茶樹幾乎可以成為活著的文物,向人們訴說著過去與未來。
當地的人,也許是見多不怪了。那一片片的古茶園就這樣散落在路邊,或叢林之中,不需要什么管理,年復一年,春天里長出新芽,人們攀枝登樹或搬來梯子去采摘新長出的芽葉,這一棵棵古老的茶樹,無疑便是當地山民的搖錢樹。
滄桑的老樹枝干,與不遠處的古風猶存的山寨遙相呼應。陽光暖暖地傾瀉在初春的林間,少有游人的山澗,清寂得聽得見微風吹動樹梢的聲音,時不時傳來不遠處村落一兩聲雞鳴之聲。就這樣一簾幽夢在每一個春天的采茶日里被驚醒,醒來時不知今在何處,伊為何人。
(二)
如眾多喜歡茶的茶友一樣,幾乎是以一種朝圣的心情開始這一段又一段尋茶之旅的。愛普洱,那些盛產普洱茶的一座座名山,在我們的心目里都是圣山。
象明鄉的羅建平鄉長告訴我們說,古六大山,其中有四大茶山在象明鄉時,“象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名,便讓我們肅然起敬。羅鄉長說,我們第一站要去的地方是倚邦的時候,我們內心的激動無語言表。沒有到過倚邦,但看過不少關于倚邦的照片;沒有到過倚邦,但聽說過倚邦曹家土司主政六大茶山造就300年茶事興旺的故事,這是普洱茶文化的發祥地,也是普洱茶文化的后花園。一個倚邦便是整部明清近代普洱茶史的精彩華章。
還沒有到采茶的季節,位處山頂的倚邦老街顯得異樣的安靜。安靜得有些落寞。衰落、破敗,透露著凄涼。塵土飛揚的老街是刻意在訴說著她的淪落了的滄桑嗎?曾經的繁華留那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老街上,望云天與青山相接的倚邦老街就像是武俠小說中一個驛站的場景。江湖不在了,俠客又在何處?馬幫的駝鈴似在不遠處傳來。想象著這么個遠離都市,顯得相對偏僻的大山山脊是怎么聚集了1000戶人家,又如何造就了沿街店鋪林立,商賈馬幫車水馬龍的曾經繁華?如此的山崗又怎容得下這樣的熱鬧與繁華呢?
在普洱的歷史上,在倚邦的歷史上有一個人的名字必須記住的:曹當齋。他開創倚邦曹氏土司世襲制,從清雍正七年(1729)就開始統管六大茶山中的攸樂、革登、倚邦、莽枝、蠻磚五大茶山,是他成就了倚邦成為普洱茶六大茶山貿易中心重鎮。曹氏土司沿襲近三百年,也造就了普洱茶近三百年的繁榮與輝煌。
不能不說倚邦的普洱貢茶歷史,據《普洱府志》記載,從雍正十一年開始,普洱茶由倚邦土司負責采辦,倚邦的曼松茶被指定為皇帝的專用茶。出自曼松的“金瓜貢茶”在北京故宮博物院里還保存著實物樣。
乾隆皇帝兩次親頒敕命給倚邦土司,光緒皇帝兩次賜金匾給茶山的茶號。“瑞貢天朝”“永遠遵守”“福庇西南”這三塊碑匾,我們在倚邦老街鄰街的一戶農戶家里,見到了“永遠遵守”“福庇西南”兩塊碑匾,這些是當年的文物遺存嗎?
陪同的羅鄉長沒有告訴我們。
羅鄉長也沒有帶我們去倚邦的村公所小坐一會,他沒有介紹那里是當年曹家大院的遺址。曹文齋的墳墓也在不遠處的某個山間,陪同的人都沒有提及,所以我們只好心中默默地祭奠著這樣一位足以讓茶人們俯首膜拜的“普洱茶祖”了。
怎么來看倚邦?
在羅鄉長及當地的人們看來,倚邦只是行政上的一個村落,而在我們的心里,在眾多茶人的心里,這是一處別無他比的圣地。
歷史留給我們太多的東西,而我們留給歷史什么呢?
在普洱茶又盛傳天下的當下,對倚邦這樣一處歷史文化圣地,在我們看來無論是當地的政府還是當地的人們都是有愧于它的盛名的,他們不該這樣“默然”于這樣的一處圣地。
這一份失落與失望,相信很多凡到過倚邦的茶友都會有。
倚邦的古街在那里,隨處可見的歷史遺跡在那里,被炒作得沸沸揚揚的茶馬古道,源頭在這里啊!馬幫已去,在那一塊塊青石路上尋覓過去商賈留下的足跡,舉目可見的一處又一處幾乎可視作為文物的石碑、石刻、瓦當就這樣隨意散落在路邊、村頭、地角。那一只石雕獅子本來是一對的,原先應該是擺在曹家大院或者某個富商小院的門前的,如今孤獨地依偎在街旁,冷眼看那些慕名而來的全國茶友,以一份淡定,恍如在說:世道滄桑,一切在變,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將來是將來。
接下來去革登,莽枝。
倚邦已如此,對接下來的古六大山的其他景點與遺存還能有什么奢望呢?
茶山在那邊,村落在那邊。
不是茶季,接踵而來的一處處茶山,我們猶像是突然的闖入者,早春的新芽已經開始萌發,過去的冬天,你過得好嗎?問茶樹,茶樹不語。
在沿途的茶山里停留,不知名的山花正爛漫開放著。一枝、二枝、三枝……究竟有多少棵古茶樹你根本數不過來,找到了一棵大茶樹,正興奮時,那邊又傳來呼喚,說找到了一棵更大樹齡的茶樹。當地的人對這些古茶樹司空見慣了,他們把它們叫古茶樹,也有年份在800年甚至上千年的,他們才將它們稱為千年古茶樹。林間也有最近一、二十年才栽種的茶樹,他們習慣叫臺地茶。臺地茶的價格只有古茶樹的一半都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