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抓不住那就跟吧
牽不住市場,那就跟著市場
在營銷界有個時髦的說法,就是“引導市場”。那意思是說,產品的一些超前性功能一時不被消費者認可是沒關系的,我們可以通過營銷活動逐步讓他們認可直至接受。這當然是個很理想的境界,并且,一旦引導成功,你將獨享一定時期內的壟斷利潤。在別人學會做同類產品之前,市場話語權始終是你的。
但,能夠開發出超前性產品的企業畢竟是少數,因為他不僅需要技術能力的要求,更需要高超的市場敏銳性。這個超前,必須是適度超前,如果過于超前,那么引導成本,尤其時間成本就會很大;另外,引導也是投資,并不是所有企業都有這個投資能力。
所以,引導市場的理論只能是一種奢侈品,不適合企業大眾消費。如果為了引導而引導,為了面子而引導,那就是自釀苦果自己吃。甚至有的企業把產品不適路一律看作產品超前,一味拿引導市場的理論來麻痹自己,豈不是自找借口了嗎?
理性一點的企業,其實更愿意去“適應市場”。適應市場并不是說“市場需要什么就去生產什么”這么簡單,而是一種企業經營的觀念,在這種觀念下,企業行為、企業決策總能夠與市場現狀相吻合,與市場發展相同步。這何嘗不是一種帶有戰略色彩的思路呢?在這一戰略指導下,企業就能夠在牢牢把握住現在的前提下,眼光時刻盯著市場下一步的發展。
深圳卷煙廠有個品牌叫“好日子”,幾年下來賣得越來越火,目前經營觸角已經涉及內地城市,前景很好。這個牌子的成功原因當然很多,但其中有一點我認為異常重要,那就是“好日子”這三個字,準確地描述了當前中國人對深圳生活狀態的一種印象。對于當前的中國人來說,似乎不再關注特區兩個字,而更關注生活狀態、生活質量,人們更愿意把深圳這個新興的城市當作快速奔向“好日子”的一種象征,至少在這個意義上的深圳更能引起人們包括深圳人的興趣。其實,對于深圳的這一“定位”,還只是近幾年的事情。“好日子”香煙就是適應了這個時期的這種思潮。
深圳卷煙廠大概是1988年建廠的,那個時候不可能有“好日子”這種觀念,即便有,也是被深圳的其他特點所淹沒的。1988年,深圳只是剛剛開始,人們實際上還看不到她未來光輝的前景。當時的深圳企業家必然會把目光投向當時深圳的社會心態,挖掘深圳作為一個城市的地方特色,這一點和所有城市的新產品、新品牌的設計是一樣的。所以,當時的深圳卷煙廠就有了一個品牌叫“西麗”。西麗是深圳一個橫跨關內關外的小村,這個名字很美,不僅有地方色彩,還更像是音譯過來的名字,顯得特別“洋氣”。這個“洋氣”,其實寄托和表達了深圳人對于深圳前景的希望,希望它能夠成為一個國際大都會,其實至少那時候就具備了這樣的定位特征。
深圳卷煙廠還有一個品牌叫“特美思”。這個名字和“西麗”相比,西方色彩更加明顯。這也很正常,隨著深圳的快速發展,深圳的地方特色漸漸被新的東西所淹沒,不再成為深圳的特色了。在一個時期,人們去深圳旅游,并不關注深圳的自然風景,也不關心深圳的風土民俗,是想去感受什么叫做現代大城市。“特美思”所表達的意境正好迎合了這一普遍的心態。
有人從不同角度分析“西麗”沉默、“特美思”式微、“好日子”火暴的原因,回過頭來看,這三個不同時期的品牌恰恰反映了人們對深圳在不同時期的心理預期和心理感受,我認為這才是主要的原因。深圳卷煙廠的戰略,就是牽不住市場,那就跟著市場。
我還關注深圳有家白酒廠,品牌叫“金鵬城”,這個牌子適應了深圳開發初期的市場心理,與“西麗”的設計理念和設計原理是一致的。深圳就是以鵬城為基礎發展起來的,在當時,把鵬城定為酒品牌名是合適的,這和內地許多酒廠的做法毫無二致。但不幸的是,在鵬城逐漸被深圳代替的時候,并沒有一個更合適的品迫來代替“金鵬城”。“金鵬城”曾經火過,現在即便在深圳也很少有人提起來,其實就是這個原因。最近聽說“金鵬城”要重振旗鼓了,呵呵,要是我,就干脆開發一個新牌子叫“深酒”,感情深,一口悶。煙酒不分家,何不學學深圳卷煙廠的靈活性呢?
